名人轶事

张耒

朝代:(宋)

  北宋文学家,擅长诗词,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全宋词》《全宋诗》中有他的多篇作品。早年游学于陈,学官苏辙重爱,从学于苏轼,苏轼说他的文章类似苏辙,汪洋澹泊。其诗学白居易、张籍,如:《田家》《海州道中》《输麦行》多反映下层人民的生活以及自己的生活感受,风格平易晓畅。著作有《柯山集》五十卷、《拾遗》十二卷、《续拾遗》一卷。《宋史》卷四四四有传。
更 多

作品风格

  由于他自己早年生活穷困,颠沛流离,后又屡遭贬谪,长期任地方卑官,对社会现实体察甚深,因而对劳苦百姓的关心也颇切,如在《劳歌》一诗中对那些“筋骸长彀”、“半衲遮背”的“负重民”以怜悯;在《和晁应之悯农》一诗中对那些“夜为盗贼朝受刑”的“南山壮儿”以同情等等,等等。也正因为其“哀哉天地间,生民常苦辛”(《粜官粟有感》)的悯农意识,才使他在政治观点上追随苏轼,反对王安石的“变法”,而在实践中则主张富国强民,改革弊政,以减轻人民负担,这与司马光等人纯粹的因循守旧乃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与此同时,面对辽、夏对北宋的侵凌,他也积极主张开边御敌,建立奇功。他的《少年行》、《昭陵六马》、《听客话澶渊事》等无不洋溢着一股勃郁的爱国主义精神,读来令人感奋不已。

生平

  张耒原籍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后迁居楚州(今淮安市楚州区)。马端临《文献通考》作“谯郡人”,秦少游《书晋贤图后》记载:“独谯郡张文潜与余以为不然……”,他在《思淮亭记》中称“予淮南人也,自幼至壮,习于淮而乐之。”。祖父任职于福建,父亲中进士后,游宦四方,官至三司检法官,因亲老,乞请离京做吴江知县。母亲李文安。外祖父李宗易先以著作佐郎为谯县知县,历官尚书屯田员外郎,知光化军事,仕至太常少卿,以诗文名世,长于写诗,深受当时的大诗人晏殊的赏识。正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张耒从小就受着正统的封建诗礼的熏陶,加之受业于“山阳学官”,少年时即表现出对文辞的灵感,“十有三岁而好为文”(《投知己书》),十七岁作《函关赋》,传诵人口。此后,他游学于陈州,得到当时在陈为学宫的苏辙的厚爱。熙宁四年(1071年),苏轼出任杭州通判前,来陈州与其弟话别,张耒得以谒见苏轼,颇受青睐,自此便成为苏氏兄弟的门下客,并在东坡引荐下,应举姑苏。熙宁六年(1073年),即张耒二十岁时,由神宗亲策为进士,王安石负责提举,授临淮(今安徽泗县)主簿,开始步入仕途。熙宁八年,苏轼在密州修“超然台”,张耒应约写了《超然台赋》苏轼称他“超逸绝尘”,有秀杰之气,“其文汪洋淡泊,有一唱三叹之声”(《答张文潜书》),这是他们诗文交往的开始。与此前后,张耒与秦观、晁补之也有诗文唱和,结为知交。

  熙宁六年至元丰八年(1073年-1085年),张耒先后在安徽、河南等地做了十多年县尉、县丞一类地方官,并因秩满改官不断,往来京洛间,为政特别辛劳。“我迂趋世拙,十载困微官”(《悼逝》),“飘然羁孤,挈其妻孥,就食四方,莫知所归”(《上蔡侍郎书》)说的就是这段经历。张耒为官清廉,他本想凭着他那微薄的俸禄养其亲小,淡泊平生,然厄运频频而至,他的父母、前妻相继谢世,家境每况愈下,经济拮据,生活困窘。

  元丰八年(1085),神宗崩,年幼的哲宗登位,支持旧党的高太后垂帘听政,起用反变法派司马光,苏轼、苏辙相继奉调晋京。元祐元年(1086年)大臣范纯仁荐举张耒参加太学学士院考试。这次被荐参加考试的还有黄庭坚、晁补之等人,由翰林学士苏轼命题,考试结果三人同被拔擢,张耒被任为秘书省正字,其后历任著作佐郎、秘书丞、史馆检讨,直到起居舍人。元祐二年(1087年)春,苏轼主持礼部贡举,张耒被聘为读卷官,入试院检点审阅举子试卷。元祐三年(1088年),秦观被召到京师,任太学博士,校正秘书,亦入苏轼门下。在暇日与张耒或举酒欢宴,或同游京都名胜,诗文酬唱,作画题跋,互相砥砺,共受苏轼薰沐。这是他们难以忘怀的欢乐年代,也是北宋文坛上的盛事。他们“一文一诗出,人争传诵之,纸价为贵”。馆阁八年,张耒有缘披览国家藏书,过着“图书堆枕旁,编简自相依”的生活,其文翰学术也日有进益。

  宋哲宗亲政后,新党得势,竭力报复元祐旧臣,随着苏轼等人的被贬,苏门弟子也受到株连。绍圣元年(1094年),张耒在以直龙图阁知润州(今镇江)任上,徙宣州(今宣城)绍圣四年(1097年)贬黄州(今湖北黄冈)酒税监督,再贬复州(宋地名,今湖北天门)监竟陵郡酒税。元符二年(1099年)起为黄州通判。宋徽宗即位,四十七岁的张耒一度内召为太常少卿,后又被启用为兖州、颍州(今阜阳)知州,但为时都很短促。当时苏轼自海南迁内地,张耒赋诗相庆;“今晨风日何佳哉?南极老人度岭来。此翁身如白玉树,已过千百大火聚。”不久,噩耗传来,苏轼于途中卒于常州。张耒在颍州举哀行服,痛悼一代文豪和恩师。未想竟触怒了上方,于崇宁元年(1102年)被贬为房州(今湖北房县)别驾,安置于黄州,这是他在短短六七年内第三次被贬到那里,他在黄州先后共住了七八年,作为逐臣,他不得住官舍和佛寺,只能在柯山旁租屋而居。荒树枯木,蓬蒿满眼,自然令人惆怅莫名,但“江上鱼肥春水生,江南秀色碧云鬟”,倒也给他不少安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柯山脚下,张耒与苏轼弟子潘大临结为紧邻,两人彼此安慰,相濡以沫,共守大节。据载,当时的郡守瞿汝文怜其家贫,欲为其购买一份公田,以种植豆粟蔬菜等,贴补家用,张耒敬谢不取。正是此地的哀和乐使他难以忘怀,故他自号为“柯山”。

  崇宁四年(1105年),秦观的儿子自藤州(今广西藤县)奉父柩归葬扬州,路过黄州时张耒临江祭奠,他为好友的“窜身瘴海,卒仆荒陋”而痛哭失声。泪水未干,黄庭坚又相继去世。崇宁五年,宋徽宗诏除一切党禁,张耒才得任便居住。这年冬天,他自黄州经颍州,回到故乡淮安,大约住了一年多时间。大观年间,移居陈州,监南岳庙,主管崇福宫。由于晚年长期赋闲,他贫病交加,《岁暮即事寄子由先生》云,“肉似闻韵客,斋如持律徒。女寒愁粉黛,男窘补衣裾。已病药三暴,辞贫饭一盂。长瓶卧墙角,短褐倒天吴。宵寐衾铺铁,晨饮火数珠。”可以想见他当时已衣食不继,三月不知肉昧了。

  尽管政治环境是如此恶劣,生活是如此困穷,但诗人并没有向腐朽的蔡京集团屈服。以闻道苏轼自负,终生恪守不移,即使遭受打击也不后悔,且引为人生最大的志趣。诗人就这样坚持着,继苏辙和晁补之谢世之后,也在寂寞和痛苦中死去,据乾隆《山阳县志》载,葬于故土淮安“治北七里”。

  据陆游《老学庵笔记》云:“文潜三子:秬、秸、和,皆中进士第。秬、秸在陈死于兵。和为陕西教官,归葬二兄复遇盗见杀。文潜遂无后,可哀也。”


文学地位

  张耒是北宋中晚期重要的文学家,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其论文学创作渊源于三苏,提倡文理并重,以为“文以意为车,意以文为马,理强意乃胜,气盛文如驾”(《与友人论文因以诗投之》)。在《答李推官书》中他又明确申说学文在于明理,“如知文而不务理,求文之工,世未尝有是也”。在文章风格上,他反对奇简,提倡平易;反对曲晦,提倡词达;反对雕琢文辞,力主顺应天理之自然,直抒胸臆,“文章之于人,有满心而发,肆口而成,不待思虑而工,不待雕琢而丽者,皆天理之自然,而情性之道也”(《贺方回乐府序》)。张耒的诗文正是其创作理论的具体体现,长短利弊皆本于此。其文风近似苏辙,苏轼对他有“汪洋冲澹,有一倡三叹之声”的称誉(《答张文潜书》),张表臣也称其文“雄深雅健,纤秾瑰丽,无所不有”(《张右史文集序》)。他擅长辞赋,《哀伯牙赋》抒发曲高者孤独无与,媚众者身安得志的愤闷,《鸣蛙赋》运用各类比喻形容蛙鸣,《雨望赋》描写风雨气势,在立意遣辞上都有超过唐人辞赋之处(《复小斋赋话》)。议论文立意警辟,文笔高奇,如《论法》、《敦俗论》、《悯刑论》诸篇,均为佳作。张耒的诗歌创作成就卓著,汪藻称其诗“体制敷腴,音节疏亮,则后之学公者,皆莫能仿佛”(《柯山张文潜集书后》)。《宋史》本传也说他至晚年,诗风益务平淡,效白居易体,乐府效张籍。诗歌取材广泛,在很多诗篇中反映了当时下层百姓的生活,像《仓前村民输麦行》、《劳歌》、《和晁应之悯农》诸篇,无论是题材,还是表现风格,都与唐代新乐府诗极为相近。张耒诗以平易流丽明快见长,很少使用硬语僻典,苏轼称赞他“气韵雄拔,疏通秀明”(《曲洧旧闻》卷五引),晁补之亦谓“君诗容易不著意,忽似春风花自开”(《题文潜诗册后》)。他作诗喜欢学习唐人,在集中有很多模仿杜甫、李白、韦应物的篇章,开北宋诗人学习唐调风气之先。他注重炼句,吕本中《童蒙诗训》云:“文潜诗自然奇逸,非他人可及,如‘秋明树外天’,‘客灯青映壁,城角冷吟霜’,‘浅山塞带水,旱日白吹风’,‘川坞半夜雨,卧冷五更秋’之类,迥出时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一)。此类佳句可谓俯拾皆是。但是张耒的诗过分强调“满心而发,肆意而成”,因此部分作品显得粗率质直,朱熹曾批评说“张文潜诗有好底多,但颇率尔”,又云“张文潜诗只一笔写去,重意、重字皆不问,然好处亦是绝好”(《朱子语类》卷一四○)。张耒词作不多,词风柔情深婉,与秦观词相近。其《风流子》(木叶亭皋下)叙写秋思离愁,铺景朗倩,烘托愁绪无极(《草堂诗余》正集卷六沈际飞评)。张耒的文集,在南宋时即有多种刻本传世:罗仲洪刊本《柯山集》十卷,汪藻刊本《张龙阁集》三十卷,张表臣刊本《张右史文集》七十卷,井晦之刊本《谯郡先生集》一百卷(均见周紫芝《书谯郡先生文集后》)。

介绍

  张耒(lěi),字文潜,号柯山,人称宛丘先生、张右史,楚州淮阴人。因其仪观甚伟,魁梧逾常,所以人复称其“肥仙”。生于北宋至和元年(1054年),殁于政和四年(1114年),享年六十一岁。他是宋神宗熙宁进士,历任临淮主簿、著作郎、史馆检讨。哲宗绍圣初,以直龙阁知润州。宋徽宗初,召为太常少卿。苏门四学士之一。“苏门四学士”(秦观、黄庭坚、张耒、晁补之)中辞世最晚而受唐音影响最深的作家。诗学白居易、张籍,平易舒坦,不尚雕琢,但常失之粗疏草率;其词流传很少,语言香浓婉约,风格与柳永、秦观相近。代表作有《少年游》、《风流子》等。《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点“浓得化不开”。著有《柯山集》、《宛邱集》。词有《柯山诗余》,赵万里辑本。后被指为元佑党人,数遭贬谪,晚居陈州。

评价

  南宋高宗即位后,下诏追赠苏轼为资政殿学士,赠张耒集英殿修撰,诰词说:“四人以文采风流为一时冠,学者欣慕之及继述之”。既概述了张耒等人的影响,又肯定了其文学成就,终于使张耒等巨名昭彰,流芳千秋。

  在苏轼、苏辙、黄庭坚、晁补之、秦观等相继辞世后,仍作为文坛中流砥柱,传道授业,光大文风。《宋史·文艺传》称其:“耒独存,士人就学者众。”


评价

  张耒平生仕途坎坷,屡遭不幸,可他从未忘怀操写诗文。其著作被后人多次雕版印行,名为《柯山集》、《张右史文集》、《宛丘集》等,今人李逸安、孙通海、傅信三人编辑的《张耒集》,收诗约二千三百首,散文、史论、议论近三百篇,真可谓洋洋大观矣!其诗早年体制丰腴,音节浏亮,东坡称之“汪洋冲淡,有一唱三叹之音”,晚岁落其华,趋务平易,酷肖白乐天(居易)、张文昌(籍),一时独步吟坛;其文则雄深雅健。纤秾瑰丽,无所不有,蔚然成家。

文集版本

  其文集今存主要有四种版本:《宛丘先生文集》七十六卷,存清康熙吕无隐钞本、《四库全书》本等。《柯山集》五十卷、拾遗十二卷,存武英殿聚珍版本、广雅书局刻本,见于《宛丘先生集》而不见于《柯山集》的诗文,均辑入该本《拾遗》。《张右史文集》六十五卷,存明[url]万历抄本、清雍正七年谢浦泰抄本等。《张文潜文集》十三卷,存明嘉靖三年郝梁刻本。四种版本文集所收篇目互有差异。中华书局1999年出版有李逸安等校点《张耒集》,较为完备精审。张耒还撰有《明道杂志》一卷,南宋庆元时陈升刻于黄州,现存明刻本、《唐宋丛书》本、《学海类编》本。《全宋词》第一册收其词六首。《全宋诗》卷一一五五至一八七录其诗三十三卷。《全宋文》卷二七五○至二七七一收其文二十二卷。事迹见《东都事略》卷一一六、《宋史》卷四四四本传。近人邵祖寿编有《张文潜先生年谱》一卷。

  张耒对诗文创作亦有他自己的观点,其核心则是以理为主,辞情翼之。“学文之端,急于明理,如知文而不务理,求文之工,世未尝有也。夫决水于江、河、淮、海也,顺道而行,滔滔汩汩,日夜不止,冲砥柱、绝吕梁,放于江湖而纳之海,其舒为沦涟,鼓为波涛,激之为风飙,怒之为雷霆,蚊龙鱼鳖,喷薄出没,是水之奇变也。水之初,岂若是哉!顺道而决之,因其所遇而变生焉。……江、河、淮、海之水,理达之文也,不求奇而奇至矣。”(《宋史》本传)。又云:“文章之于人,有满心而发,肆口而成,不待思虑而工,不待雕琢而丽者,皆天理之自然而情性之道也”(《贺方回乐府序》),一时之学者奉为至言。平心而论,强调在创作过程的发抒真情、笔随意驱,自有其合理性的一面,而且的确也是把握了文艺创作的规律,但一味地否认构思、修饰、琢磨、锤炼等在创作过程中的必要性,则又不免矫枉过正。作者本人的创作也正因了其自立的樊篱,因而多少显得肌理有余而文采不足,略嫌枯槁相。其创作成就前未及东坡(苏轼),后不如放翁(陆游),痼或即是。

【展开内容】
  • 战国韩馀壤,王畿汉旧京。南围山峙秀,东泛洛浮清。女几荒遗庙,宜阳认故城。千秋迷佩玦,百战有榛荆。路失三乡驿,岗馀世祖营。山疑熊耳甲,墓记赤眉兵。昌水行宫废,谷州遗堞倾。断壕收剑镞,耕陇得瑶琼。姬冢丘陵抱,韩祠草木平。传家亡谱牒,怀德荐牢牲。峡势开双璧,川形画一枰。谋臣赤松友,诗客锦囊生。莽莽繁华尽,悠悠井邑更。兴亡谁与吊,今古一伤情。官舍连麋鹿,人家杂鼬鼪。秋心悲杜宇,春候听鸧鹒。宾榻无谈笑,尘鞍罢送迎。平池宵槛影,万竹晓堂声。放宕书千卷,栖迟岁再正。野胥形矍掠,村隶语生狞。脱粟供朝饭,孤豚计日烹。里闾轻学校,儿稚骇冠缨。最苦冲风隧,奔如万战輣。木号惊浪涌,谷震疾雷轰。日断兰香膊,云藏子晋笙。村鼙朝坎坎,樵斧暮丁丁。鬓自年来白,颜因醉后赪。斋庖诛野菊,幽佩纫秦蘅。忆昔初知学,时豪计主盟。讨论披石室,咳唾视金籯。宅与仁为里,丰期道可耕。荡除秦汉垢,耨摘帝王英。太史遗重补,骚歌韵再赓。文潢无逆楫,谈阵有降钲。战苦心逾勇,锋交敌丧勍。决科聊筮仕,射策偶沽荣。憔悴官曹冗,艰难祸难婴。流年惟涕泪,生事罄瓶罂。乞米常空釜,烹藜不厌羹。菅县长剑涩,衣补旧图横。波浪流萍远,风霜客雁征。凭谁能束缊,请地乞为氓。贫贱知何计,飘零复此行。力微蛛纺织,谋拙茧缠萦。大府多豪杰,何人问姓名。采葑甘见弃,连汇敢图亨。已分微言默,羞将薄技呈。清秋回骥首,白日望鹏程。调拙歌难和,工迂簴未成。曳裾身阻阔,搔首岁峥嵘。岂料盐车困,亲逢伯乐评。属文惭贾谊,受璧过虞卿。夙昔倾贤誉,清时仰庆闳。霜威留陛闼,忠望在寰瀛。大泽疏源厚,明公蕴德宏。高文千锦丽,奥学万箱赢。前岁趋畿尉,青衫拜使旌。心将言并厚,事与意俱诚。毫发聪明到,锱铢藻鉴精。威严消隐慝,惠泽舞孤茕。爽气开秋鉴,清谈扣佩珩。霜空挂银汉,仙露照金茎。伟量谦常过,刚肠枉必争。川舟归巨涉,天柱入高擎。鳣堕开佳兆,经传有旧黉。簪缨光故物,堂构叠高甍。顾步丹霄近,联绵盛事并。人间望鸿鹄,海浪引鲲鲸。百吏瞻仪矩,连城受使令。晏边争羡慕,膺御有光晶。报国求贤急,搜才荐牍盈。搜罗归掌握,轻重付权衡。律变遭寒黍,春催隐谷嘤。陶埏皆作器,枯槁亦抽萌。量度分寻尺,题评尽甲庚。念勤宽仆仆,恤疾救茕茕。合沓皆宗荐,绵蛮不叹莺。羁鸿安肃肃,微草获菁菁。哲匠深垂奖,非才惕自惊。厚恩山岌嶪,高致玉铮锽。效报期铭骨,存诚过食苹。庶几鸣缶盎,万一助韺䪫。自古求知重,从来顾己轻。木欣辞爨烬,珠喜辨鱼睛。叹慕身当锐,轩昂目暗瞠。自存心铁石,敢废力蚊虻。荒学重裨缉,繁文自补撑。朝披枯竹简,夜守短灯檠。养木经荒圃,疏泉久涸泓。博兼终氏鼠,礼问叔孙樱。陋每轻樊子,勤将比老彭。中庸期慥慥,言行敢硁硁。积累功成垤,辉华秀发瑩。辛勤施耨穫,逸乐荐粢盛。戴德千钧重,抚躬方寸明。登临感身世,踊跃望门楹。穷谷阴多雨,清溪晚放晴。优游探物象,潇洒付杯觥。耿耿驰千里,区区布一鸣。愿回韶濩听,聊奏铁铮铮。
  • 无客门阑尽日扃,两行乔木拥寒厅。吏胥借问官何在,流水声中看竹行。
  • 黄叶萧萧秋水清,田中日午村鸡鸣。场边九月禾黍熟,空原雉飞饱新谷。枣篱虫鸣村路曲,道边古坟生野菊。人稀田阔草茫茫,洛阳秋声能断肠。
  • 秋野无人秋日白,禾黍登场风索索。豆田黄时霜已多,桑虫食叶留空柯。小蝶翩翩晚花紫,野鹑啄粟惊人起。洛阳西原君莫行,秋光处处系人情。
  • 吾老懒读书,得閒尝窥园。爱此千树雪,高低不胜繁。冲风掠之去,颇已随沙尘。感之可奈何,我岂土木人。畏病不饮酒,已惭嵇阮真。淡泊非众嗜,自娱难及宾。独游还独吟,鱼鸟与我亲。悠哉山林趣,愧此簪缨身。
  • 我诗四十心不动,宠辱悠悠付春风。圣朝湔洗诸老成,顾我衰晚名亦共。鲁人诗书久寂寞,间壁不归书府送。道衰洙泗忽千载,后来为政谁轻重。平时择守要有补,岂但坐使民供贡。吾邦邑子有游夏,未肯无言受愚弄。天王有意苏疲俗,何术与纾鞭箠痛。应须问道东家翁,必也斯民使无讼。
  • 谪官成吏隐,古寺度高秋。寒灯明夜室,清坐闻更筹。裘葛屡往还,感彼岁月遒。吾意方有会,谁能赋离忧。
  • 共饭何草草,客来从远道。倾壶得残酒,聊以开怀抱。年将半百两鬓华,谪官憔悴来天涯。神理可冯吾道在,不应长遣路人嗟。
  • 树头玄衣郎,神爽声复清。睡先万目觉,起对残月星。悯世耽睡昏,体秽神不灵。招使离衽席,啼呼每丁宁。幽人最怜汝,未旦起坐听。荒山多嘉树,春尽故园情。
  • 帝治下土兮远于民,抚御万方兮周无垠。物类亿千兮莽蓁蓁,出入日月兮运星辰。广必有容兮潜奸昏,不上愬兮帝曷闻。岁庚申兮斗建巳,旬逾十兮雨不施。秀者燋兮实者悴,麦莽莽兮不出块。旧谷既没兮待新以食,夺其所望兮民忧以惑。舍耒而兵兮夺攘剽贼,急不知虑兮求生顷刻。民幸帝兮诏云师,气朝升兮敛阳晖。孰鼓风兮震川岳,上者扬兮旁者剥。云虽仁兮不得施,野童童兮草木摧。熟扬尘兮蔽朝日,纷霏霏兮冒万物。昏迷蒙兮浩恍惚,瞭者瞀兮失南北。瘗根茎兮腐葩实,世惨错兮泽蓬㶿。霍霍然兮侵万室,飘雨尘兮以旦以夕。民曰谁为兮尸是有物,其名曰魃兮旱是司。恶润忌泽兮盗阳威,淫视槁木兮疾华滋,憎饱妒饫兮幸民饥。亢不伏兮风以助之,惨怀柔茂兮尘埃是吹。来炎火兮烂炜煌,驭回禄兮骖毕方。朱旂旐兮绛帷裳,坦无畏兮乐洋洋。朋疫疠兮友疾殃,徒甚剧兮党甚强。慢帝威兮分害戕,窃祠祷兮傲驱攘。民赖帝仁兮以衣以食,上帝孔昭兮愬无祸责。幸帝震怒兮降魃罪疾,无俾在世兮幽沉深溺。雷伐鼓兮电扬旂,雨卷壑兮云张帷。泛游泽兮湛甘滋,充槁瘠兮奋枯萎。禾黍茂兮蔬果肥,岁既登兮民饱嬉。康帝民兮恩甚思,幽斯魃兮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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