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轶事

邵雍

朝代:(宋)

  邵雍(一○一一~一○七七),字尧夫。祖籍范阳(今河北涿州),早年随父移居共城(今河南辉县)苏门山下,筑室苏门山百源上读书,学者称百源先生。与周敦颐、程颐、程颢齐名,以治《易》、先天象数之学著称。仁宗皇祐元年(一○四九)定居洛阳,以教授生徒为生。嘉祐七年(一○六二),西京留守王拱辰就洛阳天宫寺西天津桥南五代节度使安审琦宅故基建屋三十间,为雍新居,名安乐窝,因自号安乐先生。仁宗嘉祐及神宗熙宁初,曾两度被荐举,均称疾不赴。富弼、司马光、吕公著等退居洛阳时,恒相从游。熙宁十年卒,年六十七。哲宗元祐中赐谥康节。有《伊川击壤集》二十卷。《宋史》卷四二七有传。 邵雍诗,以张蓉镜,邵渊耀跋明初刻《伊川击壤集》为底本。校以一九七五年江西星子县宋墓出土之《邵尧夫先生诗全集》九卷(简称宋本)、蔡弼重编《重刊邵尧夫击壤集》六卷(简称蔡本),及元刻本(简称元本)、明隆庆元年黄吉甫刻本(简称黄本)、影印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底本编末之集外诗与新辑得之集外诗合编为第二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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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多

生平

苦读游历

  邵雍年少时期,也自认为才志出众,慷慨激扬的欲求取功名。邵雍爱读书,几乎无书不读,求学中对自己要求严格而刻苦。为磨练出坚强的意志力,他冬天不生炉子,夏天不扇扇子,夜里不睡觉的刻苦地学习了好几年。在苦读中他叹息道:“昔人尚友于古,而吾独未及四方。”,意即过去的人学习古人经典,还与古人做朋友,不单读古人的书,而且要广泛游历古人曾经游历过的地方,而我现在只是读了古人的书,却还没有去四方游历过。”[6] 所以,他就越过黄河、汾河、徒涉江淮、汉江平原。考察了西周的那些分封国的齐、鲁、宋、郑遗址,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游历来增长见识,待到邵雍归来时,他感叹道:“道在是矣!”自此便再没有出去游历了。

学易悟道

  当时李之才(字挺之)为共城县令,听说邵雍好学,便去见邵雍,并对邵雍说:“子亦闻物理性命之学乎?”,意即“你知道宇宙万物周期发展过程的“物理”之学和有关性命的学问吗?”

  邵雍回答道:“幸受教。”,意指愿受李之才的教导,这样邵雍就拜李之才为师,学习了《河图》、《洛书》,伏羲氏的八卦六十四卦图像。李之才所传授的这些东西都是久远年代流传下来的,而邵雍探索其中深奥的内涵时,往往如有神助一般的能妙悟、洞彻其内涵,最后获得的如同汪洋一般浩瀚博大的知识,多半是邵雍自行悟道所得。

  邵雍研习这些经典的时间越久,其德行也越来越为世人所称颂。同时,邵雍的智慧也在增长中,他明白了天地的运动变化规律、阴阳消长的规律、世道变迁的规律,甚至对微小的走、飞行类动和草本木本植物的特性也一样了然于胸。他高深的智慧,被当时世人认为已达到不惑的程度。邵雍的学说不是模仿前人、偶然应验的学说。邵雍悟到了伏羲八卦中自带的先天因素,并因此写下数十万言的著作流传于世,但由于他处于隐居状态,所以很少被世人所知。

乐居洛阳

  宋仁宗皇祐元年(1049年),邵雍自共城迁居洛阳。邵雍初到洛阳的时候,所居房屋都是棚草做门的,难以抵挡风雨。邵雍以打柴为生,亲自烧火做饭以侍奉父母。虽然日子穷苦、一无所有,但邵雍却一副怡然而自得其乐的样子,为周围的人所难以理解。当时的前宰相富弼、司马光、著名诗词家吕公著等退居洛阳,敬重邵雍,常常与之一起从游,并为邵雍置办了接近都市的带园地的住宅。

  嘉祐七年(1062年),邵雍移居王拱辰、富弼和司马光等人出资为其在洛阳天宫寺西天津桥南置办的园宅。从此邵雍在园地上自耕自种,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并为自宅起名为“安乐窝”,并自号为“安乐先生”。

  邵雍白天时常焚香安坐,申时(午后三时至五时)喝三四杯酒,微醉就不喝了,还没醉时常常兴致到了就即兴吟诗自咏。春秋农闲时节,邵雍常出城游历、风雨天常不出门,出门常乘一小车,让人拉着,随意而行。士大夫家对邵雍的车轮声都非常熟悉,争相迎候,连小孩子、老人和那些仆人、衙役们都会欢愉的说“我家先生来到了。”从来没有人直呼他姓名的。有时邵雍在他们家住了一晚后留下书信后又走了。还有热心好事之人,仿造邵雍“安乐窝”的样式建了新的别苑,等候邵雍的光临,并取名叫“行窝”。

德感世人

  司马光以邵雍为兄,他二人高尚品德为周围乡邻所仰慕。父亲训斥儿子,哥哥教育弟弟时往往说:“你做不好的市,恐怕司马先生、邵先生会知道的。”有官员、读书的士子到洛阳,即使不去拜访官府,必会去邵雍住处拜望。邵雍德行甚为纯正,来拜访的人一望就知邵先生之贤良,但邵雍自己却从来不表露自己,也不提防别人什么,和大家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没有避讳的。与人交谈,喜欢说人家的长处而不喜欢说别人的缺点。有向他问教的他总尽力解答,从来不用强制的方式向别人说教。邵雍待人不分贵贱,都是一样的诚恳。所以,贤良的人喜欢他的德行,不贤良的人也被他感化了。一时间洛阳人才辈出,忠厚之风闻天下。

  熙宁三年(1070年),宋神宗全面推广新法,官吏受胁迫难以推行,有的就递上引咎辞职的呈文,想要离开。邵雍居住在州县的门生旧友都带着书信造访邵雍,邵雍说:“这是贤德的人应当尽力的时候,新法固然苛严,能尽自己为官之力对百姓宽厚一分,那百姓就会受到一分恩赐。弃官对百姓又有什么好处呢?”

隐而不仕

  宋仁宗嘉佑时,皇帝下诏求散失的贤才,西京留守王拱辰把邵雍上荐应诏,任命他为将作监主簿,下诏再推举有杰出才能的人,补任颍州团练推官,都坚决推辞之后才接受任命,最后还是称病不赴任。

病卒简葬

  邵雍患病垂危期间,司马光、张载、程颢、程颐这些知名人士早晚在他跟前守候照料,将死去时,大家在外厅共同商议他的丧葬事宜,邵雍都可以听到那些商议的话语,就召唤他儿子邵伯温到跟前交代说:“诸君欲葬我近城的地方,应当从于先祖的坟地,一切从简。”

  熙宁十年(1077年),邵雍去世而简葬了,终年六十七岁,追赠他秘书省著作郎。元祐时又赐予他谥号康节。

  程颢所做的墓铭志里称邵雍的学问纯正统一而不杂乱,就邵雍所达到的境界,可以说是安且成矣。邵雍所著书有《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渔樵问对》,诗有《伊川击壤集》。


主要成就

儒学成就

  两宋理学(或称新儒学)的产生,标志着中国儒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复兴阶段。在理学的创立阶段,邵雍和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并称“北宋五子”,《宋史·道学一》的排列次序为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邵雍。朱熹也把邵雍同周、张、二程和司马光并称为道学的“六先生”。上述诸人都是理学的创始人,他们的学说在理学阵营中各具特色,各成学派。然而,诸人都以儒学为宗,为探讨、发挥“六经”、“四书”之义理,以振兴儒学为职志。

文学成就

  同其他北宋四子相比,邵雍在文学尤其是诗歌领域也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实绩。然而长期以来,由于受传统诗学观的影响和对理学重道轻文观念的偏见,诗论家对以邵雍《伊川击壤集》为代表的理学诗的文学成就始终未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但在南宋严羽的《沧浪诗话》中,以说理为主的“康节体”赫然与苏黄王陈等宋诗诸大家相并列,充分地体现出其强烈的个性化色彩,这也是在文学批评史上第一次对邵雍诗歌进行的诗学化的身份确认,具有重大的认识价值。近几十年来,学术界对于理学与文学关系的探讨日益深化,诗歌总量冠居宋儒之首的邵雍作为理学诗创作的典型个案受到了研究者的青睐,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伊川击壤集》在东亚文化圈内也有着非常广泛的传播与影响,并且在日本和朝鲜都曾多次刊刻,现今亦有朝鲜刊本与和刻本传世,虽然《伊川击壤集》不是宋诗中的正格,但他却以自身的文学实绩切实地参与了宋诗精神的创建,对于宋诗风貌的形成也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应该在文学史的书写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易学成就

  邵雍是两宋理学奠基人之一,邵雍的哲学思想受到《列子》、《庄子》的影响,在吸收道家易与汉代《易》学思想成分的基础上,形成了对《周易》的独到理解,其所作《皇极经世书》的基本精神是质诸天道而本于人事。邵雍编制宇宙年谱的目的在于经世,其对道的概念的形而上理解超越了以往历代儒家,对于宋代理学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首先,以天地之数和圆方之数作为天地源起之象征,并以此二数分为十六大位,以穷究天地体用之变化。其次,以阴阳奇偶之数作为天圆地方之数的基础,并以阴阳刚柔之四象、八卦配合干支之数,参以天地变化之数和体四月三之原则,以导出象征生灵万有之动植通数。再次,结合前两部分所探讨之天圆地方变化十六位数和阴阳刚柔奇偶动植通数,以呈现出一体用生物运行具象之数,以此代表天地万物的流行生化之象《天主运行,地主生化》。再次,将天行刚健之数进一步具体细分为元会运世之数.以成就邵雍独创之历法纪年。同时,将地生柔顺之数进一步体现于律吕声音之多元性和差异性来表现动植生物之不齐与参差。最后,以此五类大数施行、旁通而统贯于自然界与人文界之一切万有,以作为邵雍易学中穷理之学的终结。


家庭成员

父:邵古。

子:邵伯温,官至提点成都路刑狱、利州路转运副使。

孙:邵溥、邵博、邵传。


后世纪念

  邵雍墓位于洛阳伊川县平等乡伊水滨的紫荆山下。墓地坐北面南,南北长89米,东西宽48米。墓冢高2米,周围砖砌八角墙。冢前有墓碑,上书“宋儒先生康节邵夫子墓”。另有券棚式享堂3间、石牌坊1座。墓前石牌坊系清乾隆十七年(1742)嵩县知县徐玑督工于旧坊遗址新修而成。此外,邵雍墓还保留有明清民国时重修碑记三方。1963年这里被河南省政府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6年,伊川县人民政府拔款对邵雍墓进行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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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乙未阖庐凌楚岁,戊辰勾践破吴时。正如当日乘虚事,三十四年人不知。夫差丁未曾囚越,勾践戊辰还灭吴。二十二年时返复,一如当日却乘虚。
  • 当时马上过秦川,倏忽于今二十年。因见夫君话家住,依稀记得旧风烟。秦川两汉帝王区,今日关东作帝都。多少圣贤存旧史,夕阳唯只见荒芜。
  • 王侯贵盛不胜言,图画中山得一观。不似夫君行坐看,贪嵩又更爱天坛。高楼百尺破危空,天淡云闲看帝功。更上一层情未快,思君不见见乔嵩。辞麾来此住云霄,闻健登临肯惮劳。紫陌事多都不见,家山围绕是嵩高。
  • 精义入神以致用,利用出入之谓神。神无方而易无体,藏诸用而显诸仁。天能生而不能养,地能养而不能生。火能烹而不能沃,水能沃而不能烹。天地尚犹无全功,水火何由有全能。得用二者交相养,反为二者交相凌。
  • 乱多于治,害多于利。悲多于喜,恶多于美。一阴一阳,奈何如此。火能胜水,火不胜水,其火遂灭。水能从火,水不从火,其水不热。夫能制妻,夫不制妻,其妻遂绝。妻能从夫,妻不从夫,其妻必孽。
  • 四方景好无如洛,一岁花奇莫若春。景好花奇精妙处,又能分付与闲人。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桃李花开人不窥,花时须是牡丹时。牡丹花发酒增价,夜半游人犹未归。光阴不肯略从容,九十日春还又空。多少落花无著莫,半随流水半随风。春归花谢日初长,燕语莺啼各自忙。何故游人断来往,绿阴殊不减红芳。十日好花都去尽,可怜青帝用功深。游人莫便无凭据,未必红芳胜绿阴。春归必竟归何处,无限春冤都未诉。欲托流莺问所因,子规又叫不如去。用尽四时周一岁,唯春能见好花开。十千买酒未为贵,既去红芳岂再来。
  • 平生如仕宦,随分在风波。所损无纪极,所得能几何。既乖经世虑,尚可全天和。樽中有酒时,且饮复且歌。予年四十七,已甫知命路。岂意天不绝,生男始为父。且免散琴书,敢望大门户。万事尽如此,何用过忧惧。居洛八九载,投心唯二三。相逢各白首,共坐多清谈。人事已默定,世情曾久谙。酒行勿相逼,徐得奉醺酣。欲有一瓢乐,曾无二顷田。丹诚未贯日,白发已华颠。云意寒尤淡,松心老益坚。年来疏懒甚,时忆旧林泉。
  • 高竹百馀挺,固知为予生。忽忽有所得,时时闲绕行。自信或未至,自知或未明。窃比于古人,不能无愧情。高竹临清沟,轩小亦且幽。光阴虽属夏,风露已惊秋。月色林间出,泉声砌下流。谁知此夜情,邈矣不能收。高竹已可爱,况在垂杨下。幽人无轩冕,得此自可诧。枉尺既不能,括囊又何谢。贾生若知此,恸哭亦自罢。高竹碧相倚,自能发馀清。时时微风来,万叶同一声。道污得夷理,物虚含远情。阶前闲步人,意思何清平。高竹如碧幢,翠柳若低盖。幽人有轩榻,日夜与之对。宇静觉神开,景闲喜真会。与其丧吾真,孰若从吾爱。高竹杂高梧,还惊秋节初。晚凉尤可喜,旧帙亦宜舒。池阁轻风里,园林晚景馀。人生有此乐,何必较锱铢。高竹数十尺,仍在高花上。柴门昼不开,青碧日相向。非止身休逸,是亦心夷旷。能知闲之乐,自可敌卿相。高竹逾冬青,四月方易叶。抽萌如止戈,解箨若脱甲。脩静信可爱,绕行不知匝。嗟哉凡草木,徒自费锄锸。
  • 洛川多好山,伊川多美竹。游既各有时,虽频无倦目。贪清非伤廉,渎幽不为辱。麋鹿不害人,心无害麋鹿。二室多好峰,三川多好云。看之不知倦,和气潜生神。一虑若动荡,万事从纷纭。人言无事贵,身为无事人。
  • 七月夜初长,星斗争煌煌。庭除经小雨,枕簟生微凉。照物无遁形,虚鉴自有光。照事无遁情,虚心自有常。晴窗日初曛,幽庭雨乍洗。红兰静自披,绿竹闲相倚。荣利若浮云,情怀淡如水。身非天外人,意从天外起。明月生海心,凉风起天末。物象自呈露,襟怀骤披豁。悟尽周孔道,解开仁义结。礼法本防奸,岂为吾曹设。疏雨滴高梧,微风挼弱柳。此景岁岁同,世人自白首。俗虑易萦仍,尘襟难抖擞。浮生已梦中,其间强为有。清湍文鸳鸯,寒潭绣鸂䳵。长天净如水,不废秋江碧。男子一寸心,壮士万夫敌。菡萏香风中,扁舟会相忆。昨日思沃浆,今日思去扇。岂止人戈矛,炎凉自交战。利害生乎情,好尚存乎见。欲人为善人,必须自为善。甘瓜青如蓝,红桃鲜若血。不忍以手拈,而况用齿齧。其色已可爱,其味又更绝。食此无珍言,哀哉口与舌。国命在乎民,民命在乎食。圣人虽复生,斯言固不易。虚惠岂足尚,教人以姑息。虚名岂足高,教人以缘饰。周诗云娶妻,周易云归妹。七夕世俗情,乞巧儿女态。日暮云雨过,人谓牛女会。云雨本无踪,牛女岂相配。清风无人兼,自可入吾手。明月无人并,自可入吾牖。中心既已平,外物何尝诱。馀事岂足论,但恐樽无酒。青蕉叶披敷,碧芦枝偃亚。风雨萧萧天,更漏沉沉夜。彼物固无嫌,此情又何讶。但念征路人,天涯尚留挂。淡烟羃疏林,轻风袅寒雨。日暮人已归,群鸡犹啄黍。此心固不动,此事极难处。一言以蔽之,尚恐费言语。八月炎凉均,气味亦自好。临虚乔木低,远望行人小。有迹事皆妄,无心物都了。何须更问辛,愿君自食蓼。黄黍秋正熟,黄鸡秋正肥。此物剧易致,古人多重之。可以迓宾友,可以奉亲闱。有褐能卒岁,此外何足为。稻稌天所生,曲蘖人所制。酿之命为酒,饮之可成醉。刚者使之柔,懦者使之毅。善移造物权,其功亦不细。秋色日渐深,老心日益懒。倦即下阶行,闲来弄书卷。广陌多风尘,见说难开眼。侯门已是深,帝阍又复远。塞鸿犹未来,梁燕已辞去。云山千万重,相逢在何处。岌嶪都城门,缭绕长亭路。风土败人衣,才新又成故。断续蝉声外,稀疏雁下前。年光空去也,人事益萧然。洗竹留新笋,翻书得旧编。谁知养心者,肯与世争权。中秋光景好,中州烟水奇。天重初寒候,人便半醉时。榻缘明月扫,襟待好风吹。一点胸中事,人间都不知。良月满高楼,高楼仍中秋。午夜冷露下,千里寒光流。何人将此鉴,拂拭新磨休。照破万古心,白尽万古头。寒露缀衰草,凄风摇晚林。鸟声上复下,天气晴还阴。节改一时事,人怀千古心。谁云子期死,举世无知音。风柳散如梳,霜云淡如扫。高楼破危空,低烟袅寒草。此际兴不尽,何以战秋老。止可将酒瓶,同向西风倒。池荷日取败,篱菊日就荣。其于品汇间,自与节气争。盛衰不同时,贤愚难并行。安得松桂心,四时长青青。人老秋更老,山深水复深。高木已就脱,慧禽空好音。筋骸非曩日,道德负初心。赖有馀编在,时时尚可寻。九月气乍肃,衰柳犹有蝉。霜外疏钟断,风馀清籁传。千山乱远月,一鹗摩高天。自非出世人,而敢危行言。饱霜梨多红,久雨榴自罅。此果世称珍,厥味是可诧。地有百物备,天无一言挂。我患尚有言,不得同造化。惟南有美橘,惟北有美栗。厥包或颇同,厥味信不一。天地岂无情,草木皆有实。物本不负人,人自负于物。蛱蝶绕寒菊,蟋蟀鸣空阶。门前有犬卧,尽日无客来。清波静中流,白云闲处堆。何以发天和,时饮酒一杯。红叶战西风,黄花笑寒日。天道有消长,人事无固必。静胜得遗味,梦去知馀失。利害不相沿,是非然后出。九日登高会,寻幽讲雅欢。俗风追故事,天气荐轻寒。白酒连醅饮,黄花带露观。消沉浮世事,何足重汍澜。山横暮霭中,鸟逝孤烟外。残菊忧霜摧,幽兰惧风败。患难人不喜,富贵人所爱。我心自不有,爱憎岂能卖。水寒潭见心,木落山露骨。始信天无涯,万里不隔物。脱衣挂扶桑,引手探月窟。不负仁义心,区区五十一。草绿露沾衣,草衰风切肌。物情非作异,人意强生疑。岐动杨朱泣,丝添墨子悲。知之何太晚,徒自泪淋漓。万里晴天外,一片霜上月。长松挺青葱,群卉入消歇。有齿日益衰,有发日益脱。获罪固已多,此公难屑屑。草枯山川贫,木落天地瘦。土口风大行,云罅日微漏。既往不复追,未来尚可救。馀事不忍言,言之必成咎。饮酒不甚多,数杯醺心颜。未醺不可止,既醺劝亦难。谁云万物广,岂出天地关。谁云万事广,岂出人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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