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笑林

轿夫开价

  有个老爷出钱买官,开始是个小官,渐渐由道员(清代一省分数道,道员为一道行政官员)升到地方大官,都是银子铜钱的力量造就。一天,他新雇了一个轿夫,问他每月工钱要多少。轿夫答道:“如果专门抬送大人,便衣出门,工钱就不必计较。如果抬送穿戴官衣的您拜访客人,每月就要10两银子。”大官莫名其妙,暂且留用他。有人问轿夫:“便衣和官衣有啥区别?”轿夫说:“他一身轻骨头,如穿便衣,我抬他轻得像没啥重量,所以工钱可不计较。如果他穿起官衣来,他的帽子、花翎、珠子,还有不知重重迭迭的多少银子铜钱,不是要我抬一轿子的银子吗?如此份量压在双肩,为啥不要他10两银子的工钱?”

  • 出头被捉

      黄雀、蚊子、酒虫相会,各吹自己的本领。黄雀说:“六月新凉,五谷登场。主人没吃,我已先尝。”酒虫笑道:“王孙一弹打来,看你还得意洋洋?”黄雀说:“古人早就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蚊子说:“幽闺深院度春风,黄昏寂寂没人踪,红罗帐里佳人睡,被我偷来一点红。”鳖听了风流之事,就爬上岸问:“佳人睡觉,一掌打下,看你怎么办?”蚊子说:“见此好风光,死也值得。”酒虫说:“酒熟我先尝,良朋千万聚;沉醉倒金樽,才子扶我起。”鳖说:“才子不扶起,可不要浸杀你!”酒虫说:“荷钟曾捉月,姓名千古说。”过路人听见就来查看,雀、蚊、酒虫连忙飞去,鳖被捉住,叹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 佛楼鬼鼠

      汉阳崔某,捐了个云南的县官,带着家眷上任去了,家里留一个老仆看门。几年后,崔某卸职回到家里,老仆说佛楼上每夜闹鬼。崔某一向大胆,就把床移到佛楼下,想看个究竟。头更天,崔某吹灭蜡烛躺下,就听见楼上各种声音:拍桌子的、敲打椅子的、绕圈子行走的、差役拖板子的。一会儿,鬼怪渐渐下楼。每下楼梯一级,就又发出像用槌子敲梯板的声音。崔某害怕极了,拍打着床大叫,又听到好像人拖着槌子上楼的声音。家人赶来,点灯上楼查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大家更加相信,不是妖怪便有鬼。请来巫师祈祷作法,却毫不灵验。崔家有个戏班子,其中几个胆气很大,想亲眼看一下鬼怪的样子,于是在晚上换上戏服,一个装扮成伏魔帝君,一个装扮成周将军在旁边侍卫,点着蜡烛等候。忽见一只老鼠从神龛顶上飞窜下来,鼠尾巴大得像棒槌一样。这几人急忙去追捕,一下子就把它擒获了。仔细看鼠尾,原来是灰尘凝结而成,有好几斤重。崔某恍然大悟:“哦,前些年这只老鼠偷吃灯油,我从后面悄悄捉住它尾巴,它用力挣脱逃去,尾巴的皮却扯下来,鲜血淋淋,再沾上灰尘,日积月累就成了这个样子,拖在地上发出各种声响来。哈哈,可笑这几个月求神拜佛捉鬼,原来是它呀!”
  • 白字县官

      有个县官不大识字。一天坐堂审案,师爷递给他的状子上有三个人的名字:原告郁工来,被告齐卞丢,证人新釜。县官看了“郁工来”的名字,喊道:“都上来!”三个人听了,急忙跑到堂前听候发落。县官生气地说:“我喊原告,干啥一齐来?”接着,他看了“齐卞丢”的名字,又喊道:“齐下去!”三人听了,又急忙退到堂下。县官更恼火了,说:“喊被告,为啥一齐下去?!”师爷见状不敢直说,便打圆场道:“原告名字另有一种念法叫郁工来,不叫‘都上来’;被告名字也另有念法,叫齐卞丢,不叫‘齐下去’。”县官问:“那证人的名字,另一种念法叫啥?”答道:“新釜。”县官说:“我估计他是有另一种念法了,要不然我要喊他‘亲爹’了。”
  • 油著油著

      杨勤农夜里读书,有只老鼠忽然跳进书桌上的油瓶里。杨勤农慌忙拿了块木板覆盖瓶口,只见它突然跑出,一边围着书册跑,一边仿佛像说人话的叫:“油著油著。”(有油有油)杨勤农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我就躲开你吧。”有次,他去街市,只见人头簇拥,不能通过,便灵机一动,做出拎着油瓶的样子,连声喊叫:“油著油著。”人们纷纷避让,他终于得以通行。
  • 烟气难吃

      唐朝乾符年间,有个出身豪门的读书人,承袭祖宗因功劳而得的优厚待遇,穿着锦锻衣服,吃着山珍海味。他曾经对和尚圣刚说:“凡是用木炭烧饭,要用火使木炭炼熟,这叫炼炭,然后再烧饭。不然,烟火气是难以吃下去的。”以后,暴动农民攻陷当地,他们兄弟几人同圣刚和尚一起逃窜,潜伏在山上草丛中,三天没吃到食物。农军退兵后,他们步行到小店里买糙米饭吃,觉得比白米鱼肉都可口。圣刚和尚笑道:“这不是炼炭烧的,所以有烟火气。”读书人惭愧而不能对答。
  • 茅厕绘彩

      一家有兄弟俩,父亲去世后便分了家,哥哥聪明能干,弟弟却蠢笨无能。哥哥在路口搭起一间茅厕,每年多有收益。弟媳妇看了,埋怨丈夫缺少能耐,于是弟弟也在路口盖了一间茅厕,用石灰粉刷了墙壁,还在上面绘上彩画,装饰得优雅干净,过路人以为是庙宇,竟没人敢进去解手。
  • 并非小事

      乡里有个富翁家里订婚,一行人拿着盛放聘礼聘金的竹筐走过迂公门口。迂公夫妻站着观看,说:“我们试着估估这聘金有多少?”妻子说:“我看约有200两银子。”迂公说:“我看是500两。”妻子说没有,迂公说一定有,争到后来竟相互吵骂殴打起来。妻子说:“我打不过你,就算300两吧。”迂公还是责骂不已,邻居赶来劝解,迂公扳着面孔说:“还有200两不明不白,这难道是区区小事吗?”
  • 忽举

      有阳痿者,一夜忽举,心中甚喜,及扒上妻腹,仍痿如初。妻问:“何为?”答曰:“我想要里床去睡,借你肚子上来过路。”
  • 报告灾荒

      荒年,农民向官府报告灾情。官老爷问麦子收成多少,回答说:“只有三分收成。”又问棉花收成,回答说:“只有二分收成。”再问稻子收成,回答说:“也只有二分收成。”官老爷大为生气:“这就有七分收成了,还来捏造欠收吗!”农民又好气又好笑,便说:“我活了100多岁,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灾荒。”官老爷问:“你怎么会有100多岁?!”农民答道:“我70多岁,大儿40多岁,二儿30多岁,合起来不就是吗?”这么一说,引得哄堂大笑。官老爷被笑得红了脸。
  • 名读书

      车胤囊荧读书,孙康映雪读书。一日,康往拜胤,不遇,问何往,门者曰:“出外捉萤火虫去了。”已而胤答拜康,见康闲立庭中,问:“何不读书?”康曰:“我看今日这天不像个下雪的。”——(明)浮白主人辑《笑林》
  • 祝寿

      猫与耗鼠庆生,安坐洞口,鼠不敢出。忽在内打一喷嚏,猫祝曰:“寿年千岁!”群鼠曰:“他如此恭敬,何妨一见?”鼠曰:“他何尝真心来祝寿啰,骗我出去,正要狠嚼我哩。”
  • 日头日脚

      广东人称白天为“日头”,上海人称太阳也叫“日头”,苏州一带称为“日脚’。有人提出疑问道:“我听说太阳是火球,既然是球,当然是圆体。我们从地面上观看它,也明明是圆体,怎么会有头有脚?说有头有脚,为啥我们看不见?假使说:‘太阳没有头脚,说太阳有头脚全是一派胡言乱语’,可是为什么广东、上海、苏州万口同声,都这样说呢?”另一个人说:“这是没有根据的说法,不能相信的。”唉!万民同声的说法,有人还斥之为“无稽之谈”,难怪今天政府的官吏们做事从来不管什么社会公众的舆论了!
  • 同席不认

      有客馋甚,每人座,辄餮饕不已。一日,与之同席,自言曾会过一次,友曰:“并未谋面,想是老兄错认了。”及上菜后,啖者低头大嚼,双箸不停。彼人大悟,曰:“是了,会便会过一次,因兄只顾吃菜,终席不曾抬头,所以认不得尊容,莫怪莫怪。”
  • 冻冰逃走

      有个傻女婿到岳母家,舅舅留饭,偶尔给他叫了块冻冰。傻女婿觉得好吃,就用纸包了块藏在腰间,回家后对妻子说:“你娘家有好吃的东西,我带了块回来让你尝尝。”伸手摸腰,纸中冻冰全已融化,只觉得一片潮湿。傻女婿惊叫:“这狡猾的东西,撒了一泡尿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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