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诗词

陪族叔当涂宰游化城寺升公清风亭

作者:李白 (唐)

化城若化出,金榜天宫开。
疑是海上云,飞空结楼台。
升公湖上秀,粲然有辩才。
济人不利己,立俗无嫌猜。
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
闲居清风亭,左右清风来。
当暑阴广殿,太阳为徘徊。
茗酌待幽客,珍盘荐雕梅。
飞文何洒落,万象为之摧。
季父拥鸣琴,德声布云雷。
虽游道林室,亦举陶潜杯。
清乐动诸天,长松自吟哀。
留欢若可尽,劫石乃成灰。
释 义
译文
  化城寺像是佛法化成,金榜高悬有如天宫顿开。我怀疑它是海上的云气,飞至空中结成了楼台。这湖上惟升公独秀,粲然微笑具有善辨之才。一心助人而不利己,立身俗世却没有疑忌的心怀。清净如水中之月,又如洁净的青莲不染尘埃。闲散之人独居于清风亭中,左右清风为之徐徐吹来。暑热之时又居于广大的化城寺殿中,灼热的太阳也只能殿外徘徊。今天你茗茶小酌款待幽客,珍贵的盘子上盛满了雕梅。你行文如飞何其洒落,自然界的万物都可被你的文思驭来。族叔弹鸣琴而当涂治,德政之声响如云天之雷。虽然时时寄迹于佛门,也仍像陶渊明一样饮酒举杯。古制的清商之曲传于诸天,长松在风中的声音却是怨哀。留下的欢乐若可止尽,磐石在劫难中也就变成了尘埃。
注释
化城句:化城,《法华经》卷三:导师“以方便力,于险道中过三百由旬,化作一城。……是时,疲极之众,心大欢喜未曾有。我等今者免斯恶道,快得安稳。于是众人前入化城,生已度想,生安稳想。”王本注:“寺之立名,盖取此义。”安本注:“化城,佛法化出之城也。佛教谓一切众生成佛之所为宝所。到此宝所,道途悠远险恶,故恐行人疲倦退却,于途中变作一城郭,使之止息,于此处养精力,遂到宝所。寺之名盖取此义。”若,《文苑英华》作如,注云:“集作若。”
金榜句,《神异经·中荒经》:“门有金榜,以银楼,题曰:天皇之宫。”安本注:“句谓化城寺金榜高悬,有如天宫。”
楼台,《三齐略记》:“海上蜃气,时结楼台,名海市。”《史记·天官书》:“海旁蜃气象楼台。”
升公湖上(一作中)秀:升公,化城寺僧,名清升,亦名升朝。咸本无一作中注。萧本、玉本、郭本、刘本、全唐诗本俱注:“一作山。”王本注:“一作山,一作中。”胡本、《文苑英华》俱作湖山秀。
辩才,佛家语,善巧说法义之才能。《维摩诘所说经》卷中:“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彼上人者,难为酬对,深达实相,善说法要,辩才无滞,智慧无碍。”《文苑英华》作辨才。
嫌猜,疑忌。
了见句:了,王本注云:“萧本作子。误。”水中月,《维摩诘所说经》卷中:“菩萨观众生为若此,如智者见水中月。”
青莲,梵语优缶本罗花之意译。此花清静香洁,不染纤尘。
左右,《文苑英华》作右左。当暑,《文苑英华》作当署。误。
徘徊,全唐诗本作裴回。
飞文句:飞文,《昭明文选序》:“飞文染翰,则卷盈乎缃帙。”洒落,潇洒脱俗。
鸣琴,《说苑》:“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
道林,《法苑珠林》卷六一:“支遁,字道林,本姓关氏。陈留人,或云河东林虑人。幼有神理,聪明秀彻,晋王羲之睹遁才藻惊绝罕俦,遂披衿解带留连不能已,乃请往灵嘉寺,意存相近。又投迹剡山,于沃州小岭立寺行道,僧从百余,常随禀学。”
亦(一作不)举陶潜杯:咸本、萧本、玉本、郭本、全唐诗本俱无一作不注。陶潜杯,《晋书·陶潜传》:“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尝醉如酒,足矣。’”萧本注:“‘虽游道林室,亦举陶潜杯’,是暗用渊明嗜酒与远公游事。”
清乐句:清乐,《唐会要》卷三三:“清乐,九代之遗声,其始即清商三调是也。并汉魏氏已来旧曲,乐器制度;并诸歌章古调与魏三祖所作者,皆被于史籍,自晋氏播迁,其音分散,不复存于内地。苻坚灭凉得之,传于前后二秦。及宋武定关中,收之,入于江南。及隋平陈后获之。隋文听之,善其节奏,曰:‘此华夏正声也。’因更损益,去其哀怨者而补之,因置清商署,总谓之清乐。至炀帝,乃立清乐、西凉等为九部。隋室丧乱,日益沦缺。天后朝,犹有六十三曲。”诸天,佛家谓三界共有三十二天,自四天王天至非有想非无想天,总谓之诸天。
劫石句:劫,佛家术语,梵语劫簸之略。劫石,佛示劫量之长,以天衣拂石为喻,因而谓之磐石劫。劫灰,劫烧时之灰也。《搜神记·劫灰》:“汉武帝凿昆明池,极深,悉是灰墨,无复土。举朝不解,以问东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可试问西域人。’帝以朔不知,难以移问。至后汉明帝时,西域道人入来洛阳,时有忆方朔言者,乃试以武帝时灰墨问之。道人云:‘经云: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此劫烧之余也。’乃知朔言有旨。”末二句言留欢可长。
【详细内容】
作 者

李白

   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或曰山东人,或曰蜀人。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初隐岷山,益州长史苏颋见而异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可比相如。”天宝初,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明皇,召见金銮殿,奏颂一篇。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翰林,白犹与酒徒饮于巿。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为乐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颒面,稍解,援笔成文,婉丽精切。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常侍帝,醉,使高力士脱𫖇。力士素贵,耻之,摘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輙沮止。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乃浪迹江湖,终日沈饮。永王璘都督江陵,辟为僚佐。璘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会赦得还。族人阳冰为当涂令,白往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文宗时,诏以白歌诗、裴旻劒舞、张旭草书为三绝云。集三十卷,今编诗二十五卷。 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或曰山东人,或曰蜀人。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初隐岷山,益州长史苏颋见而异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可比相如。”天宝初,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明皇,召见金銮殿,奏颂一篇,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翰林。白犹与酒徒饮于巿,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为乐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颒面,稍解,援笔成文,婉丽精切。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常侍帝,醉,使高力士脱𫖇。力士素贵,耻之,摘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辄沮止。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乃浪迹江湖,终日沈饮。永王璘都督江陵,辟为僚佐。璘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会赦得还。族人阳冰为当涂令,白往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文宗时,诏以白歌诗、裴旻劒舞、张旭草书为三绝云。集三十卷,今编诗二十五卷。 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或曰山东人,或曰蜀人。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初隐岷山,益州长史苏颋见而异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可比相如。天宝初,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明皇,召见金銮殿,奏颂一篇,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翰林。白犹与酒徒饮于巿,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为乐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颒面,稍解,援笔成文,婉丽精切。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常侍帝,醉,使高力士脱𫖇,力士素贵,耻之,摘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辄沮止,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乃浪迹江湖,终日沈饮。永王璘都督江陵,辟为僚佐,璘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会赦得还。族人阳冰为当涂令,白往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文宗时,诏以白歌诗、裴旻劒舞、张旭草书为三绝云。集三十卷,今编诗二十五卷。 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或曰山东人,或曰蜀人。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初隐岷山,益州长史苏颋见而异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可比相如。天宝初,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明皇,召见金銮殿,奏颂一篇,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翰林。白犹与酒徒饮于巿,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为乐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颒面,稍解,援笔成文,婉丽精切。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常侍帝,醉,使高力士脱𫖇,力士素贵,耻之,摘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辄沮止,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乃浪迹江湖,终日沈饮。永王璘都督江陵,辟为僚佐,璘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会赦得还。族人阳冰为当涂令,白往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文宗时,诏以白歌诗、裴旻劒舞、张旭草书为三绝云。集三十卷,今编诗二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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