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笑林

搜刮地皮

  五代时,魏王徐知训在宣州做官,苛捐杂税无数,百姓叫苦连天。一天,徐知训去见皇上,皇上赐宴,并叫内廷演戏。艺人们听说徐是贪官,便有意扮演一个穿绿袍、戴假面具、形状像鬼怪的角色走上场来,自称道:“我是宣州的土地菩萨。魏王徐知训在我们那儿搜刮民脂,今天他来见皇上,把地皮都搜刮起来,所以我们也就跟随他到这里来了。”

  • 藏年

      一人娶一老妻,坐厅时,见面多皱纹,因问曰:“汝有多少年纪?”妇曰:“四十五六。”夫曰:“婚书上写三十八岁,依我看来还不止四十五六,可实对我说。”曰:“实五十四岁矣。”夫再三诘之,只以前言对。上床后更不过,心乃巧生一计,曰:“我要起来盖盐瓮,不然被老鼠吃去矣。”妇曰:“倒好笑,我活了六十八岁,并不闻老鼠会偷盐吃。”
  • 龙王选婿

      一天夜里,东海龙王托梦给艾子,让他给找个性情温和的女婿。艾子说:“要选水族中的为佳。”龙王称是。艾子说,“找条鱼吧——鱼又贪吃鱼食,容易被人钓去,再说又没有手脚;找只海龟吧——虽有手脚,但相貌不好;找只蟹吧——虽说相貌堂堂,手脚齐全,可爱横行霸道,我看最合适的莫过于虾下。”龙王皱眉道:“虾的地位,难道不太低贱了吗?”艾子答:“不能这么说,虾至少有三德:一没有肚肠;二割不出血;三头上能容脏物。”
  • 嫖院吏

      一吏假扮举人,往院嫖妓。妓以言戏之曰:“我今夜身上来,不得奉陪。”吏曰:“申上来我就驳回去。”妓曰:“不是这等说,行房龌龊。”吏曰:“刑房龌龊,我兵房是干干净净的。”曰:“是月经。”吏曰:“我从幼习的是详文、招稿,不管你甚么《易经》、《诗经》。”妓曰:“相公差矣,是流经。”吏曰:“刘洪他是都吏,你拿来吓我,难道就怕了不成?”
  • 颂屁

      一士死见冥王,自称饱学,博古通今。王偶撒一屁,士即进词云:“伏惟大王高耸金臀,洪宣宝屁,依稀乎丝竹之声,仿佛乎麝兰之气。臣立下风,不胜馨香之味。”王喜,命赐宴,准与阳寿一纪,至期自来报到,不消鬼卒勾引。士过十二年,复诣阴司,谓门上曰:“烦到大王处通禀,说十年前做放屁文章的秀才又来了。”
  • 要尺

      一裁缝上厕坑,以尺挥墙上,便完忘记而去。随有一满洲人登厕,偶见尺,将腰刀挂在上面。少顷,裁缝转来取尺,见有满人,畏而不前,观望良久。满人曰:“蛮子,你要甚么?”答曰:“小的要尺。”满人曰:“咱囚攮的,屙也没有屙完,你就要吃(尺)!”
  • 中国民权

      有个曾经做过县官的人,一次在上海听到新学家(指改良派)议论“民权自由”道:“西洋各国,莫不尊重民权,唯独中国漠视,所以中国百姓痛苦,国力越来越衰弱。”这个罢官的县令瞪着议论者道:“你们只讲民权,不讲官权,叫你们去做几天官,才知道难处哩!而且,中国何尝没有民权?只怕中国的民权比外国还利害呢。”大家便问:“中国的民权在哪里?”此人答道:“我做知县时,碰到一班抗粮不交的顽劣农民,凭你怎么恐吓镇压,他们总不肯来交纳租税,你说他们的权力大不大?”
  • 认族

      有王姓者,平素最好联谱,每遇姓相似者,不曰寒宗,就说敝族。偶遇一汪姓者,指为友曰:“这是舍侄。”友曰:“汪姓何为是盛族?”其人曰:“他是水窠路里王家。”遇一匡姓者,亦认是侄孙。人曰:“匡与王,一发差得远了。”答曰:“他是(木+難)墙内王家。”又指一全姓,亦云:“是舍弟。”“一发甚么相干?”其人曰:“他从幼在大人家做蔑片的王家。”又指姓毛者是寒族,友大笑其荒唐,曰:“你不知,他本是我王家一派,只因生了一个尾靶,弄得毛头毛脑了。”人问:“王与黄同音,为何反不是一家?”答同:“如例不是?那是廿一都田头八家兄。”祝寿猫与耗鼠庆生,安坐洞口,鼠不敢出。忽在内打一喷嚏,猫祝曰:“寿年千岁!”群鼠曰:“他如此恭敬,何妨一见?”鼠曰:“他何尝真心来祝寿啰,骗我出去,正要狠嚼我哩。”
  • 取头

      好赌者,家私输尽,不能过活,取绳上吊。忽见一鬼在梁上云:“快拿头来。”此人曰:“也亏你开得这口,我输到这般地位,还来问我要头!”
  • 打是不打

      宋朝临安(今杭州)有个叫丘浚的下级官吏,一天,去拜见一位叫释珊的和尚。和尚见他官职小,只是爱理不理地敷衍了几句。过了一会儿,有个将军的公子来到,和尚赶紧出庭迎接,表现得十分殷勤。丘浚十分气愤。耐着性子等那位公子走后,便责问和尚道:“你接待我时那样傲慢,可见了将军公子,怎么这样谦恭呢?”和尚滑头地说:“你呀,不知道我的脾气,凡是我恭敬的就是不恭敬,不恭敬的才是真恭敬。”丘浚脸都气得胀紫了,举起拐杖照着和尚的秃头猛敲了几下,说:“和尚你不要见怪,你不知道我的脾气,打你就是没打你,没打你才是真打你!”
  • 漂白眼

      一漂白眼与赤鼻头相遇,谓赤鼻者曰:“足下想开染坊,大费本钱,鼻头都染得通红。”赤鼻答曰:“不敢也,只浅色而已。怎如得尊目,漂白得有趣。”
  • 已过两天

      北宋大臣宋景文喜欢把窗子遮得严严实实,内中点起名贵的大蜡烛,时歌时舞。所邀客人在这种环境下都忘记了疲劳,只感到这个夜怎么这样长,拉开重幕一看,方知已过去两天。
  • 畜牲欺穷

      有个人问一个乞丐道:“狗儿们为啥看见你们就要咬呢?”乞丐答道:“我如有了好的衣帽穿戴,畜牲也会敬重我的。”
  • 毛氏评诗

      萧山毛大可不喜欢苏东坡的诗。汪季用就举出苏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为例,游说道:“这样的诗难道不是妙句吗?”毛大可愤然不平地说:“春天水暖,鹅也先感觉到了,怎么苏东坡只单单说鸭呢?”旁边人听了捧腹大笑。
  • 噀面

      一乡人携鹅入市,近视见之,以为卖布者,连呼“买布”。乡人不应,急上前拗住鹅尾,逼而视之。鹅忽撒屎,适喷其面。近视怒曰:“不卖就罢,值得这等发急,就噀(喷)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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