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笑林

问儿

  一人从外归,私问儿曰:“母亲曾往何处去来?”答曰:“间壁。”问:“做何事?”儿曰:“想是同外公吃蟹。”又问:“何以知之?”儿曰:“只听见说:‘拍开来,缩缩脚。’娘又叫道:‘勿要慌,我个亲爷。’”

  • 松樟之辩

      松木对樟木说:“我出产的松香,味道香,你出产的樟脑,味道辣。你远远不及我啊。”樟木说:“你只能被人们劈解作板片,铺成地板,供人践踏。我却被雕为神像,受人跪拜,你怎么及得上我?”松木说:“我虽然受人践踏,却也有做栋梁大材的时候。你虽然受人跪拜,不过常被明白人呼唤为‘木偶’。何况有时你还做成鞋子的后跟,为女人填脚呢!”
  • 借水

      一家请客,失分一箸。上菜之后;众客朝拱举箸,其人独神手而观。徐向主人曰:“求赐清水一碗。”主问曰:“何处用之?”答曰:“洗干净了指头,好拈菜吃。”
  • 讲书

      一先生讲书,至“康子馈药”,徒问:“是煎药是丸药?”先生向主人夸奖曰:“非令郎美质不能问,非学生博学不能答。上节‘乡人傩”,傩的自然是丸药。下节又是煎药,不是用炉火,如何就‘厩焚’起来!”
  • 驼叔

      有驼子赴席,泰然上座。众客既齐,自觉不安,复趋下谦逊。众客曰:“驼叔请上座,直背(侄背)怎敢。”
  • 叔叔

      师向主人极口赞扬其子沉潜聪慧,识字通透,堪为令郎伴读。主曰:“甚好。”师归谓其子曰:“明岁带你就学,我已在东翁前夸奖,只是你秉性痴呆,一字不识。”因写“被”、‘饭”、“父”三字,令其熟记,以备问对。及到馆后,主人连试数字,无一知者。师曰:“小儿怕生,待我写来,自然会识。”随写“被”字问之,子竟茫然。师曰:“你床上盖的是甚么?”答曰:“草荐。”师又写“饭”字与认,亦不答。曰:“你家中吃的爪什么?”曰:“麦粞。”又写“父”字与识,子曰:“不知。”师忿怒曰:“你娘在家,同何何人睡?”答曰:“叔叔。”
  • 穿错靴子

      一个人的靴子穿错了,一只底儿厚,一只底儿薄,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很不像样。他很诧异,自言自语道:“今儿我的脚,为什么一条长、一条短?想来是道路不平的缘故。”路上有人告诉他道:“您先生想来是穿错靴子了吧。”他赶忙叫随从回家去拿。仆人去了好久,空手而回,对主人说道:“不必换了,家里那两只靴子,也是一只底儿厚,一只底儿薄。”
  • 对戏

      戏子出门,嘱其妻曰:“同伴来,可拿出戏鼓,教他对对戏眼。”妻误听,以为脱出屁股,教他对屁眼。同伴至,乃以后庭与之。伴问云:“你家主公比我做法如何?”妇云:“好是好,只是急撮戏文,板还要上紧些。”
  • 儿坐下首

      郭进很有军事才能,带兵打仗屡立战功。一次,他在城北建造房屋竣工,就设宴邀集亲友庆贺,造屋工匠们也应邀赴宴。郭进将工匠们的酒席设置在厅东,子侄们的酒席设置在厅西。有人便说:“儿子们怎能同工匠们并列在一起,而且还位处下首(古人以东为上首)?”郭进指着工匠们:“他们是造屋的人。”又指指儿子们:“他们却是卖屋的人(暗含将来败家之意),所以应该坐在造屋人的下首啊。”
  • 白须

      老妓年近六旬,尚倚门接客。一人打钉,见其阴毛班白,谓曰:“该用乌须药了。”妓问“染药宜在何时?”答曰:“搽了过夜。”妓摇首曰:“老实对你说,没有这一夜闲工夫,由他白去罢了。”
  • 上路来

      一老翁勉力行房,阳瘦不能进。舞弄既久,不觉鼻涕横流,因叹曰:“我说为何这等干涩,原来打从上路出来了。”
  • 误写名字

      有个读书人号“吉人”,一天新结识一位朋友,彼此通了姓名。过了几天,朋友写信称他为“击人”。等到两人相见,吉人笑道:“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击人,贱号是‘大吉’之‘吉’啊。”过了几天,朋友又写信,写作“戟人”。吉人见到朋友说:“你怎么同我开玩笑?我不是武夫,怎能挥得动戟矛?”朋友说:“你自己说是‘大戟’之‘戟’,我记得李时珍《本草纲目》上有红芽大戟。就是这个‘戟’字。”吉人说:“不是啊,我的号是‘牛眠吉地’(葬地)的‘吉’”。过了几天,朋友写信称他为“棘人”(为父母守丧的孝子)。吉人见了大怒,便去跟朋友论理。朋友也发火道:“你自己说‘棘’,难道荆天棘地,不是这个棘吗?”
  • 路人讲学

      两人在路上互骂,“你欺心!”“你没天理!”某先生听了对学生说:“你听这两人讲学讲得多好啊!”学生不理解地说:“他俩是在对骂,怎么说是讲学呢?”先生说:“你们听见吗?这两个人一会儿说‘天理’,一会儿说‘心’,不是讲学是什么呢?”学生还不懂,又问:“既然讲学,何必骂得脸红脖子粗呢?”先生说:“你看如今讲学的人,哪一个是言行一致的呢?”
  • 卖糕

      有叫卖糕者,声甚哑,人问其故,曰:“我饿耳。”又问:“既饿,何不食糕?”曰:“是馊的。”(两曰皆低声而说)——(明)浮白主人辑《笑林》
  • 白字县官

      有个县官不大识字。一天坐堂审案,师爷递给他的状子上有三个人的名字:原告郁工来,被告齐卞丢,证人新釜。县官看了“郁工来”的名字,喊道:“都上来!”三个人听了,急忙跑到堂前听候发落。县官生气地说:“我喊原告,干啥一齐来?”接着,他看了“齐卞丢”的名字,又喊道:“齐下去!”三人听了,又急忙退到堂下。县官更恼火了,说:“喊被告,为啥一齐下去?!”师爷见状不敢直说,便打圆场道:“原告名字另有一种念法叫郁工来,不叫‘都上来’;被告名字也另有念法,叫齐卞丢,不叫‘齐下去’。”县官问:“那证人的名字,另一种念法叫啥?”答道:“新釜。”县官说:“我估计他是有另一种念法了,要不然我要喊他‘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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