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钥
个人成就
藏书
楼钥学宗朱熹,性喜藏书,祖父楼郁家中藏书万余卷,筑东楼于月湖畔,藏书楼名“东楼”。好书不倦,自六经至百家传记,无所不读,家藏书万卷,手抄居半。贯通经史,酷嗜典籍,如诸子百家、音训小学诸书,悉究其渊奥。聚书逾万卷。凡精椠著本、刻本、抄本,必一一收藏,皆手自校雠,甚至动员奴婢亦参与校书之事,称善本者颇多。至晚年为得潘景宪的八十二篇《春秋繁露》一书,仍转辗访求,得而后快,是当今传世的唯一之本,《崇文总目》中所载只30篇。历几十年之聚集,东楼藏书逾万卷。内有楼钥随使金时所撰《北行日录》和深得世人推崇的楼钥名著《攻媿集》一百二十卷。时东楼经常接待读者:“客有愿传者,辄欣然启帙以授。”(光绪《鄞县志》)。“门前莫约频来客,坐上见观未见书。”(楼钥诗句,王应麟札)。藏书乐于出借给他人观览,有愿抄录者,则欣然启帙以授。其“东楼”藏书,与同邑藏书家史守之称为“南楼北史”。藏书印有“四明楼钥”。到了南宋末年,元兵南下,东楼藏书终随改朝换代而渐渐散失。至明末更全数败落,旧宅多归王家墩汤氏所有。
文学
楼钥因长期供职于内廷,擅长内外制及书奏启札之类应用文字。他博通经史,讲求实学,在训诂小学诸方面能纵贯古今,论述大多可信。其题跋文字尤以原原本本、证据分明而为后世所重。《北行日录》为其早年作品,按日记叙使金时行程见闻,反映了中原残破及人民生活的状况,表现了伤时忧国的情绪。
他的诗中也有这种感情的流露,如“中原陆沉久,任责岂无人”(《泗洲道中》)、“膏腴满荆棘,伤甚黍离离”(《灵壁道中》)。其写景咏怀之佳作,古体诗多雄奇壮美,如《大龙湫》、《连云亭望海中诸山》等,而近体诗则工于声偶,往往流丽,如“行尽杉松三十里,看来楼阁几由旬”(《同王原庆知道游天童》)、“一百五日麦秋冷,二十四番花信风”(《山行》)之句,皆为后人激赏。但饯送酬答,与人唱和而风格平庸的作品,为数也不少。
所著《攻媿集》,原为120卷,流传中有所散佚,清四库馆臣复删去“青词”数卷,编定为今本112卷。前14卷为古、今体诗,以下为状札、表笺、奏议、外内制、序记书启、墓志等应用文,末两卷为《北行日录》。有武英殿聚珍版本,《四部丛刊》影印聚珍本及《丛书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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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尝假守向中川,公在黄扉已数年。每念夔龙容接武,自期鸡犬亦登仙。入朝终叹一交臂,问道几思偏祖肩。数仞宫墙天样远,此心何日遂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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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甥相与老鄞川,况值慈亲九十年。画舫时追唐贺监,笋舆联访汉梅仙。官名自愧偶同辙,才望如何敢并肩。误辱品题称酷似,此声梁楚更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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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驾归来自赣川,相迎方叹别经年。为言相国珠玑语,寄问祠庭山泽仙。妙句耸观亲盥手,满城争玩日骈肩。退怜母子方偕隐,却恐虚名似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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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间气孕山川,名世还当五百年。已是有官居鼎鼐,不妨平地作神仙。书林尚欲校三豕,笔力犹能驱两肩。前日勋名身既退,斯文留与后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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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舍足留客,疏篁不用林。相过几樽酒,清坐一瑶琴。野鹤伴仙隐,閒云寄此心。黄冠如有许,来者为低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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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数无过偶与奇,达人处顺更安时。不于椿菌量长短,岂为彭殇较疾迟。虽是一时身有疾,行开九秩寿无期。外生六十头先白,杖屦相从最得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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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舅相寻向酒边,相忘情话更怡然。人言难遇双延阁,自愧叨联两大天。只觉光阴诗里过,何妨枕簟醉时眠。此中别有真消息,莫为人间醒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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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忧道不忧贫,晚向闲中得此身。直把宦途如梦过,任他世事似棋新。坐间可说旧时话,眼底幸多同社人。赓唱本求闲燕乐,莫夸末路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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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到先生旧草堂,凉飙林叶已飘黄。渐看天宇清霜肃,更觉人家白昼长。历世既经三折臂,坐愁何必九回肠。世间万事消磨尽,祇有诗情未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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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堪击壤乐清时,衰病情怀百不宜。祇好灌畦陪汉叟,更欣学圃慕樊迟。逢人草草须倾酒,得韵匆匆且和诗。琴意高低尤自适,高山流水久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