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笑林

白鼻猫

  一人素性最懒,终日偃卧不起。每日三餐,亦懒于动口,恹恹绝粒,竟至饿毙。冥王以其生前性懒,罚去轮回变猫。懒者曰:“身上毛片,愿求大王赏一全体黑身,单单留一白鼻,感恩实多。”王问何故,答曰:“我做猫躲在黑地里,鼠见我白鼻,认作是块米糕,贪想愉吃,潜到嘴边,一口咬住,岂不省了无数气力。”

  • 于戏左读

      有蒙训者,首教《大学》,至“于戏前王不忘”句,竟如字读之。主曰:“误矣,宜读作呜呼。”师从之。至冬间,读《论语》注“傩虽古礼而近于戏”,乃读作鸣呼。主人曰:“又误矣,此乃于戏也。”师大怒,诉其友曰:“这东家甚难理会,只‘于戏’两字,从年头直与我拗到年尾。”
  • 戏嫂臂

      兄患病献神,嫂收祭物,叔将嫂臂暗掐一把。嫂怒云:“看你肥肉吃得几块!”兄在床上听见,叫声:“兄弟没正经,你嫂嫂要留来结识人头的,大家省口出客罢。”
  • 年倒缩

      一商人嫖妓,间其青春几何。妓曰:“十八。”越数年,商人生意折本,仍过其家。妓忘之。问其年,则曰:“十七。”又过数年,人其家问之,则曰:“十六。”商人忽涕泣不止,妓问何故,曰:“你的年纪,倒与我的本钱一般,渐渐的少了。想到此处,能不令人伤心。”
  • 淫病

      一人不通文墨,向友问曰:“三点水的‘淫’字如何解?”友曰:“淫乃妇人之大病。”其人颔之。一日,此人之妻忽抱病颇剧,出遇友人问曰:“令正病体何如?”其人曰:“不要说起,贱内这两日,着实一发淫得紧哩。”
  • 进士第

      一介弟横行于乡,怨家骂曰:“兄登黄甲,与汝何干,而豪横若此?”答曰:“你不见匾额上面写着‘进士第(弟)’么?”
  • 瓦窑

      一人连生数女,招友人饮宴。友作诗一首,戏赠之云:“人岁相招因弄瓦,今年弄瓦又相招。弄去弄来都弄瓦,令正原来是瓦窑。”
  • 没屪

      穷人好妆体面,偶出访友,乏人跟随,令妻男妆以代仆。及至友家,闲谈至暮,遂留宿焉。因铺陈未备,主伴主,而仆伴仆,各睡一处。穷人解衣上床,下身无裤,次日起身后,主人叹曰:“好笑这朋友,穷得裤子也无,只穿一件单布麻裙。”仆在傍曰:“这还算好,不像他管家,竟穷得屪子都精光。”
  • 画像

      一人要写行乐图,连纸笔颜料;共送银二分。画者乃用水墨于荆川纸上,画出一背像。其人怒曰:“写真全在容颜,如何写背?”画者曰:“我劝你莫把面孔见人罢。”
  • 茶棚

      一个秀才到一间茶棚喝茶,棚里有个尼姑因为经书上一个字不认得,便去请教秀才:「请问这位监生,这个字怎念?」秀才一听别人喊他监生,有意炫耀一下才学,便道:「这位和尚,要知哀与衰,监生与秀才,顶儿相同,肚里不同。」尼姑一听他竟叫自己和尚,颇不以为然的说:「要知齐与斋,尼姑与和尚,袈裟相同,胯下不同。」茶棚中一个端茶的小姑娘听了不禁噗哧笑了出来,两人一齐回头道:「大嫂,您笑什麽?」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听他们叫自己大嫂,便很生气的说:「要知好与好,姑娘与大嫂,全身相同,圈儿不同。」注:1。古时监生是用钱买的,秀才是要考试的,但是帽子一样。2。我猜可能以前在「好」上打个圈以辨明读音,原文上无标示,请知道的版友注解一下。
  • 戏米元章

      米元章居住在镇江的甘露寺时,题住所为“米老庵”。某年甘露寺一场大火,它物尽烧,独剩李卫公塔和米老庵。米元章为这侥幸之存作诗道:“云护卫公塔,天存米老庵。”有个喜欢戏弄的人,就暗中将此诗改成这样:“神护李卫公塔,天留米老娘庵。”元章的母亲见此联后,急急走到内屋直跺脚喊娘,原来,米元章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被任命为官的。
  • 戏跌仆语

      唐时,道士程子宵登名山华山,十分虔诚,一直攀登到顶峰。偶尔在攀援中有过几次跌倒。事后,郎中宇文翰知道了,即写了张纸让家人递过去,上写道:“不知上得不得?(一意为问爬上去了没有;另一意为讥讽程子宵说:你这样认真,皇上感恩不感恩?)且怪悬之又悬。”(这句除字面义外,另有华山离京城大遥远之意。)
  • 罪不在臀

      邳州有个人背着一个怪胎,到市街招揽看客,敛取钱财。那怪胎一个颈上长着两个头颅,面孔相对,共有四条手臂四条腿。有人向县官揭发那人骗钱。县官便令差吏将他裤子扒了,鞭打了几十下屁股,并驱逐他出境。有人便问他:“这个小孩是你生养的吗?”他回答:“是的。”发问人笑道:“罪过不在臀部上嘛,为啥要鞭打臀部呢?”
  • 刘伶

      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选自〔明〕冯梦龙《古今Α罚ê颖比嗣癯霭嫔?一九八五年)
  • 不少分寸

      甲向乙借钱若干,讲明利息二分,限期还清。谁知甲借去后避而不见,乙屡次索还不得,便写信责问。于是,甲便先还若干元,过了几个月还若干元,一年后才慢慢还清本钱,至于利息就一毛不拔了。还说:“所借本钱我分文不欠,沾便宜的不过是利息罢了。”乙怀恨在心,便向甲借用一件宁绸袍子,借去后也避而不见。过了几个月,才归还一尺宁绸,还写信道:“所借衣袍,先还一个袖子。”又过了几个月,再归还三尺,说:“今天再还一个衣襟。”过了两年,才慢慢将一件长袍的表、里布料还清。乙告诉甲说:“所借衣袍,不少分寸,沾便宜的不过是裁缝的工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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