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笑林

歪诗

  一士好做歪诗。偶到一寺前,见山门上塑赵玄坛喝虎像,士即诗兴勃发,遂吟曰:“玄坛菩萨怒,脚下踏个虎(座)。傍立一判官,嘴上一脸垩。”及到里面,见殿宇巍峨,随又续题曰:“宝殿雄哉大(度),大佛归中坐。文殊骑狮子,普贤骑白兔。”僧出见曰:“相公诗才敏妙,但韵脚欠妥。小僧回奉一首何如?”士曰:“甚好。”僧念曰:“出在山门路,撞着一瓶醋。诗又不成诗,只当放个破(破声,屁也)。”

  • 掇桶

      一人留友夜饮,其人蹩额坚辞。友究其故,曰:“实不相瞒,贱荆性情最悍,尚有杩子桶未倒,若归迟,则受累不浅矣。”其人攘臂而言曰:“大丈夫岂有此理!把我便——”其妻忽出,大喝曰:“把你便怎么?”其人即双膝跪下曰:“把我便掇了就走!”
  • 玫瑰酥糖

      一个人在苏州买了一包酥糖,拆开一数只有五块。他心里想怎么少了四块,不知道什么原因。向店家一问,才知道自己把“玫瑰酥糖”读作了“玖块酥糖”。
  • 一字千金

      甲午中日战争时,卫汝贵因为贻误军机而被处死在京城菜市口,而刘坤一却拥兵在山海关内,不敢出战。京城读书人特地写了一副对联:“卫达三呼冤赴菜市,刘坤一托病卧榆关(山海关,在河北临榆县)。”刘坤一听说后非常憎恶,还害怕它流传到皇宫去,便向幕友商讨办法。幕友说:“这很容易,我为你改一改,不过您要酬谢我三千两银子。”刘坤一答应了。幕友将对联改为:“卫达三呼冤赴菜市,刘坤一拼命出榆关。”刘坤一大喜,即刻刊印数千份,派人带到京城散发。并按诺言酬谢幕友。当时军队中为此流传“一字千金”的说法。
  • 再醮

      有再醮者,初夜交合,进而不觉也。问夫:“进去否?”曰:“进去矣。”妇遂颦蹩曰:“如此,我有些疼。”
  • 认族

      有王姓者,平素最好联谱,每遇姓相似者,不曰寒宗,就说敝族。偶遇一汪姓者,指为友曰:“这是舍侄。”友曰:“汪姓何为是盛族?”其人曰:“他是水窠路里王家。”遇一匡姓者,亦认是侄孙。人曰:“匡与王,一发差得远了。”答曰:“他是(木+難)墙内王家。”又指一全姓,亦云:“是舍弟。”“一发甚么相干?”其人曰:“他从幼在大人家做蔑片的王家。”又指姓毛者是寒族,友大笑其荒唐,曰:“你不知,他本是我王家一派,只因生了一个尾靶,弄得毛头毛脑了。”人问:“王与黄同音,为何反不是一家?”答同:“如例不是?那是廿一都田头八家兄。”祝寿猫与耗鼠庆生,安坐洞口,鼠不敢出。忽在内打一喷嚏,猫祝曰:“寿年千岁!”群鼠曰:“他如此恭敬,何妨一见?”鼠曰:“他何尝真心来祝寿啰,骗我出去,正要狠嚼我哩。”
  • 锯截酒杯

      主人宴请客人,拿杯子斟了半杯酒。客人举杯细细观看,说:“这杯子好深啊,应当锯截去一段。”主人问:“为什么?”客人答道:“上半截不盛酒,要它有啥用?”
  • 医按院

      一按台患病,接医诊视,医惊持畏缩,错看了手背。按院大怒,责而逐之。医曰:“你打便打得好,只是你脉息俱无了。”
  • 粪鸡

      东家供师甚薄,久不买荤。一日,粪缸内淹死一鸡,烹以为馔。师食而疑之,问其徒,徒以实告,师愤甚。少顷,主人进馆,师忙执笤帚二把,塞其口中,逼使尽食。东家曰:“笤帚如何吃得?”师曰:“你既不肯吃笤帚,如何倒叫先生吃粪鸡(箕)。”
  • 问肉

      一人与瞽者同席,先上东坡肉一碗,瞽者举箸即拑而啖之。同席者恶甚。少焉复来捞取,盘中已空如也。问曰:“肉有几块?”其人愤然答曰:“九块。”瞽者曰:“你到吃了八块么。”
  • 医人

      有送医士出门,犬适拦门而吠,主人喝之即止,医赞其能能解人意,主曰:“虽则畜生,倒也还会依(音同医)人。”
  • 卖糕

      有叫卖糕者,声甚哑,人问其故,曰:“我饿耳。”又问:“既饿,何不食糕?”曰:“是馊的。”(两曰皆低声而说)——(明)浮白主人辑《笑林》
  • 开路神

      金刚遇开路神,羡之曰:“你我一般长大,我怎如你着好吃好。”开路神曰:“阿哥不知,我只图得些口腹耳。若论穿着,全然不济,剥去一层遮羞皮,浑身都是篾片了。”
  • 皂隶干法

      一官夫妇体肥,每次行房,两下肚皮碍住,从无畅举时节。一日,官正坐堂,见一皂隶伟胖异常,料其交感必有良法。审事毕,唤至后堂询曰:“汝腹甚大,行房时用何法,而能使两物凑合,不为肚腹所碍乎?”隶曰:“小的每到交合之际,命妻子斜坐一大椅上,将两足架开,自己站起行事,彼此紧凑,便无阻隔之患。”官点首命出。至夜,果依法而行。奶奶不觉乐极,问:“是谁传授的?”官曰:“皂隶。”奶奶一面将臀耸凑身作颠簸之状,曰:“好皂隶,真爽利!来日赏他两担老白米。”
  • 不分黑白

      有人问“皂”字怎么解释,一人回答道:“皂就是黑,所以谚语有‘不分皂白’的说法,犹如说黑白不分。”问的人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这不分黑白的话是专指外国人的。”那人问:“为啥?”回答道:“我们中国的皂荚,本是黑色,所以称皂荚。而外国人的肥皂却是白色,照样称为肥皂,难道不是黑白不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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